端午的粽子

端午的粽子，在人们的目光里

成型，五个角，不偏不倚

像拳头上的骨节

又像跳动的心脏

许多年前，一个爱憎分明的诗人

把他的绝望和悲愤重重地砸在

泊罗江的江面上，从那以后

端午节的粽子就开始飘香

充满力量的粽子从那条古老的江上

浮上来，饱含着那个从高空坠落的

男人的一腔碧血

大米与枣是他的内核

箬叶是他的朝服

绳索是淹没他的苍茫的大江

捆住粽子的是一个活套

是一个即将松开的镣铐

而那条捆在他身上的那条江

几千年都没有松开

那条江捆住的他的肉身

如今，已经化作一个民族的金身

用九歌和天问垒砌的城墙

守护着一个民族的城池

固若金汤